夜晚有些凉,周倦的外套明明是毫无温度的,可是她却觉得热度一度从她的肩头顺着脖颈攀爬,最终一路烧到耳垂。
岑溪捏着周倦那件黑色夹克外套的下摆,指腹无意识地磋磨,皮质的面料最终被她揉出一道道褶痕。
周倦说两人的衣服很搭,但是她却没看出来究竟哪里搭了。
粉色和黑色?真的一点也不搭。
岑溪恍然回过神,看着自己攥着他的衣袖,像是接到了烫手的山芋,她猛地松开手。
岑溪,你不该这样的。
她在心里暗自痛恨自己的没骨气。
周倦将车停在一旁的过道上,半降下车窗,修长的手指搭在车窗玻璃上,偏过头看向岑溪。
车内光线昏暗,借着孤零零的路灯,岑溪望着车窗内,却恰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她立即移开目光。
“上车。”
岑溪手指又无意识地扯着周倦的外套,伫立在原地看了一会。发现周围些许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岑溪终究还是挨不住。
绕到另一侧的副驾驶车门旁,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一步。消瘦白皙的手指攥着后车座的车门把手时,用了一点力道。结果发现被锁死了,怎么也拉不动。
“岑溪,我是你的司机吗?”
周倦微微探出头,眼神往后瞥了一眼,有些咬牙切齿道。
岑溪松开手,“谁知道你的副驾驶坐过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