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告诉她啊。
“姐,该走了。”何霁喊了一声。
岑溪没反应,他走进她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看见熟人了吗?”
熟人,周倦吗?好像是的。
“嗯。”
何霁又看了一眼,眼里略显震惊,“周倦?”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心弦了,岑溪低着头,不语。
罗佳冲上前,大着舌头对何霁说了句:“闭嘴。”
岑溪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一路都沉默不语,只有那盈在眼眶中的泪滴一颗又一颗的砸落。
原来都是她一个人的自欺欺人罢了,她从来都没法让自己成为旁观者。从来,都没法置身事外。
“姐,你慢点。”何霁把罗佳从自己的身上扯开,转而扶着她的身子,冲独自走在前面的岑溪喊道,“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把地址发他了,等会就会来接你。”
“大半夜,你一个人不要随便走啊。”何霁拖着罗佳,艰难地往前走。
岑溪听见他说的话,突然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动了。眼睛不受控制地又朝那边看了过去,像是自虐一般。
这场感情,她终于成了旁观的第三者了。
岑溪收回视线,一旁裹着雪的香樟叶突然从树上掉落,插在她面前那堆透明的雪堆里。因为人来人往,这雪堆已经被踩化,露出黄褐色的泥土。
叶片上裹着的雪,也悉数融进这土堆里。
她低头,弯下腰,准备将它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