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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弋不自觉的就局促起来,她坐在许行霁对面,在桌下悄悄地抠着自己的手指。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已经清减到了瘦削的地步,讥诮的瞧着她:“你也是搪塞家里人的吧?不然干嘛和我这种陌生人结婚。”

“签字,两年为期,然后结束。”

盛弋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婚礼那天不出现,是为了故意羞辱我吗?”

许行霁:“是。”

他恨这场婚礼,也恨她。

这样的两个人,本来怎么都不可能发生□□关系的。

结婚的前几个月,盛弋连见许行霁一面都困难,除非是需要他们‘夫妻’二人一起出席一些场合的时候,在这之外她是绝对见不到他的。

许行霁爱玩,风月事迹也不少,似乎林澜城里哪儿哪儿都有他的栖身地,除了她身边。

如果不是有一次许行霁意外喝醉,回了他们的‘新房’……可能到现在她t 们也不会发生关系。

盛弋那时候真的很大胆,也像鬼迷心窍,明明知道喝醉了酒的人硬不起来,还是躺在他旁边了。

得不到心的话,得到人也无所谓。

不是都说男人宿醉后的清晨,一向会很冲动的么?

之后的发展也的确按照盛弋所期待的方向发展,许行霁醒后看到他们躺在一起,顺水推舟的就睡了。

盛弋疼的想死,因为少年并不温柔。

他见到床单上的落红,轻轻一挑眉:“还是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