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二人突然被撂倒,虽然气上心头,却也暂时没力气再战,瘫在地上愤恨了一会儿,反而逐渐冷静下来。
赵翡蟾大口喘着粗气,翻身面对“大”字型平躺在地的秦消:“我怎么觉着,今天这事不赖我俩呢?”
“有一说一,确实。”秦消闭着眼,回答。
“那它究竟该赖谁呢?”翡蟾诚心发问。
秦消没应声,却睁开了眼,二人心照不宣,审视的目光打在不远处瘫坐在地的代薇身上。
微肿的半边脸颊后知后觉传出火辣胀痛,代薇瑟缩一下,连连点头哈腰:“赖我赖我,两位大哥,我我我请你们吃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可算是栽了,冒着钱包出殡的危险也得把这三人的晚餐安排明白。
赵翡蟾除了脸帅,本质只是个抠屁挖鼻的沙雕,秦消更非小气性子,见代薇主动牵头讲和,都不扭捏地即刻答应了,爬起来就走。
一行四个少年,三个脸上都挂了彩,着实把小吃店老板唬了一跳。
赵翡蟾踊跃上前点餐,转身时老板看见他衣衫破烂的后背,还是没忍住啧叹一句:“小伙子打架输得有点惨啊。”
“胡说,我是我们班的运动健将,怎么可能打输?!背上破洞是年轻人的时尚,您不懂!”
桌前三个同伙端坐,津津有味地看他跟老板贫嘴,也不拆穿。
易圳落座要来冰水,扣在手里半天,煞有介事地抿了一口,才将瓶子移到代薇面前。
“嘿,正渴呢。”
代薇自然而然接过来,拧开瓶盖就要喝,又被递水的人拦住。
易圳幽凉纠正这瓶水的用途:“……脸。”
她总是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