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心里一颤,他明明记得他去道观大醮之前,把师弟的茶壶收拾好了的。
糟糕,师弟回来了。
“相生,我脚腕疼走不快,你赶紧去师弟房间把木帖拿出来!”
他俩对望一眼,师弟要是看到了木帖上的内容,再看到他俩脸上、身上的伤,不杀到道观大醮过去大闹一场是不会罢休的。
道观大醮云集整个大衍朝大大小小的道观,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整个大衍朝的道观集结之会。师弟若是跑到道观大醮上闹一场,得罪的可是整个大衍朝的道人!
这比什么半夜敲人门、给凡人驱鬼都要严重得多。
此时,他俩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阻止让师弟看到木帖上的内容。
相生一路向师弟的房间所在位置狂奔,不言也拖着一瘸一拐地脚往前走。他俩都在心底祈祷,师弟可千万千万不能看到房间里的木帖啊!
谁说只有小纸条才不吉利,木帖也格外地不吉利啊。
奔过来的相生和瘸着脚过来的不言,最后在柳一弛的房门外面,看到柳一弛手里拿着木帖,身子靠在门槛上,正在底头看木帖上的内容。
柳一弛听到动静,一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半猪头。话说,第一眼,他还真没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相生和不言,这副模样还真的很难认出来,是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给柳一弛提供了辨认证据。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谁干的!”柳一弛手里还拿着那张木帖,“你两是去那个什么道观大醮了是吧?在那受的伤?”
相生和不言的心都往下一沉,他俩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谁干的?我找他算账去,欺负老子的师兄,活腻了是吧。”柳一弛的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
“师弟!”相生一把扑过来抱住了柳一弛。
“师弟!”瘸着腿的不言比相生的动作慢了几个拍,但也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抱住了柳一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