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穿着薄薄的病号服、吹着空调的步潇还是觉得满身冒火,心痒难耐。
他接起电话,沙哑着问,“喂?”
电话那头传来孙子成不着调的声音,“医院住的怎么样?”
步潇心虚地瞟了瞟病房的门,笃定道,“你很闲!需要我给你安排点工作?”
“不用,我超级忙的好么?”孙子成立马阻止步潇这种内卷行为,“明天宣传片最后调试一次,然后放出去?”
提起工作,步潇面前找回了神志,“放出去。”
“你想过到底是谁想搞我们么?”
“仇家不就那么几个么?”
“我可没有仇家,如果是仇家也是你。”
走廊的另一侧,穿了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步潇低着头,并未在意。
直到,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在自己眼前停下,他才终于抬起头,看向来人。
男子穿着得体的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的步潇,眼神中的冷漠并没有因为见到自己的儿子而减弱一分,“住院?”
此时,走廊上空无一人,罗秘书等在电梯处,贴心地为两位步总留出说话的空间。
电话那头,孙子成喂了半天,最终被步潇无情地掐断。
“怎么不说一声?”步震垂着眸,注视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心中难免生出一种陌生之感。
步潇低下头,不去看对方的脸,“你也不是医生,我找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