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春可是遇仙楼的名酿,而且只在春季有售,入口一股浓醇,据说是百花所酿。上京城好酒何止千百,宋茯苓就偏爱皇都春。
若不是宋仁看得紧,他便是一天一壶也使得。
很快唐三就回来了,赶在宋仁拎着包裹出门之前成功塞进宋茯苓车里。
宋茯苓不敢将酒藏在身侧的绒毯下,而是将它堆在角落里,只等下车之后叫人送入房间。若放在绒毯下多半会被宋仁看出端倪。
果不其然,宋仁从车窗递入油布包时顺势往宋茯苓身侧瞟了一眼,没有发现异物作势要放下车帘。
就在宋茯苓将要松口气之际,却见宋仁忽然吸了吸鼻子,转头叫停了马车:“等等!”
“仁叔,何事忘了?”
宋仁摸了把下颌的短须,笑意不达眼底:“忘事的不是老奴,怕是老爷吧?”
宋茯苓半点不心虚,笑着拉了拉毯子:“不知仁叔所道何事?”
宋仁见他没有承认的意思,当即拉下脸:“你是不是又叫人偷偷去买了酒?多半还是皇都春!”
宋茯苓下意识想否认,被宋仁拦截:“休要狡辩,车里一股子酒香你诓不了我!快交出来。”说着就要上车来搜。
见宋仁当着家仆的面就要行凶,宋茯苓面上挂不住,破罐子破摔将酒藏进怀里:“便是买了酒又如何?本老爷堂堂太子太傅,陛下尚且敬我三分为何要受你这下仆钳制?出去。”
酒坛被宋茯苓抱得死死的,宋仁不得其法。倒不是真抢不过他,而是不敢用力拉扯,本就只有提笔的力气,万一再给拉折了……
宋仁只能苦情相劝:“老爷大病初愈,万万不能沾酒,这一壶下肚便是青壮男子也易伤酒,老爷要是还没活够,便听我一句劝,戒了此物,啊?”
言辞恳切几欲声泪俱下,宋茯苓不知被那句话触动,沉吟片刻终于将酒交出来:“给。”
“哎,这就对了。”计谋得逞,宋仁脸上的苦痛瞬间消失不见,可是在触碰酒壶的前一刻,又见宋茯苓忽然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