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人便被移到一旁,轮到下一位伤员治疗。

重钰眨了眨眼睛,看清白色的烟雾居然是一团密密麻麻的虫卵,一边慢慢地蠕动着,一边啃噬伤腿上的腐肉和坏死的骨头。

她禁不住想起卢兰的脸,胃里顿时一阵翻涌,赶忙移开目光。

怀里的郁琮呲着牙,睁着圆溜溜的金色大眼睛警惕地盯着他。

就见那人疼得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个不停。

过了片刻,疼痛消失,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抬了抬那条伤腿,无比欢喜地嚷道:“我的腿好了,谢谢姑姑!”

郁琮眨了眨大眼睛,有些懵,“喵?”

这不科学!

重钰瞄着伤处,发觉与卢兰的脸不同的是,那些原本活跃的虫卵在修复完伤口后似乎全都死翘翘了,化成黑色粉屑脱落下来。

又瞅了瞅其他的病人,诸如刀伤、箭伤等等外伤也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忍不住叹道:“这也太神奇了吧!”

司媛一直待到晌午才清闲下来,侧过身对她说:“让你久侯了。”

重钰摇摇头,叹道:“今日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司媛也叹了一声:“世人对蛊多有误解。

须不知自古巫蛊不分家,上古时期的巫们就是用蛊来给部族的人治病。

可惜后来被不怀好意之人利用,又被当权者打压,竟变成避讳之物。”

“也许正是因为它太好用了,所以才会被人忌惮,不是有个词叫怀璧其罪吗?”重钰不禁想起了那些谈蛊色变的玄门中人。

“你说得也是。”司媛点点头,冲她招招手,“你随我来,我给你瞧瞧小东西们,它们可是各有各的妙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