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
陈度宗拥有极端的爱恨和扭曲的执念,握在手里的,哪怕不喜欢,也要坚持;近在身边的,哪怕再爱,也要进退有度。
他过于懦弱地,无法喘息着。
同时他也十分的自信,对一切都有着游刃有余的掌握感。
因此,在山巅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时,他依旧是一副戏虐的目光。
“我等你多时了。”陈度宗浑身被黑气包围,朝着蒋溪嬉笑着。
“你很正人君子嘛,下三滥的手段都没有用,只肯跟我硬碰硬。”
蒋溪看着杜岱,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惊悚、两分震惊。
杜岱苦笑,花饶就是花饶,踩着刀山尸海上位的天子,怎会被他轻易打动,一切都是陪他演戏罢了。
陈度宗随手将马缰塞给杜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俾倪的样子如一根锋利的刺,囫囵地刺穿杜岱仅剩无几的尊严。
“朕乃天子,岂会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至于你,朕早就想会会了。昔年的金陵败家子到如今的江湖大能,你不来找朕,朕也想着找你。”
“毕竟,朕很寂寞。”陈度宗肆虐地笑着,头发爆炸散开,裹挟起阵阵黑风,如魔似鬼。
“就你自己一人?”陈度宗阴骘地看着蒋溪。
“收拾你一人,我一人足矣。”蒋溪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