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岱见证了这一切,一如他小时候乖巧顺从的模样,无论陈度宗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可厚非的。
陈度宗重重地吐了口气,收掌:“杜伴伴,我饿了。”
杜岱忙上前一步,递上帕巾:“阳山来的那波魂魄,奴才带来了两个,陛下是现在要用吗?”
陈度宗擦着额头的汗,看着杜岱一脸认真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杜伴伴,朕是指肚子饿了,想吃点有酸甜苦辣味道的东西了。”
杜岱身体微微前倾,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惊讶,转瞬便恢复到了寻常的平静无波:“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陈度宗的瞳仁与日俱黑,像要滴出墨汁来,他怔怔地望着杜岱,缓缓地伸出手。
杜岱似有察觉,猛地后退一步,将头垂得更低了。
“奴才退下。”
陈度宗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个人呐,自幼同他一起长大,对他唯命是从,那么的近那么的亲密。
又那么的远。
“我有斯人,如雾又如慕。”
地府雾气浓重,鬼差说那是轮回之际,人最后的执念之气。
蒋溪冒着生命危险、冒着大不违,终于抱到了胡迭。
可没多久,便被胡迭狠狠推开。
“你我原本就是异路之人,何必纠缠至此?”
蒋溪急了,扑上前去抓胡迭的手,被胡迭躲开:“何为异路?何为殊途?我们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