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的表情晦暗不明，宴厅的灯全亮着，唯独他眼里的光熄灭了。

亮灯时，他揣着满心期许，甚至不敢第一时间看向被他握住手的那个女孩，大庭广众之下，他害怕她挣脱开。

想过一万种可能性，却从未想过，他牵错了人。

商墨看到自己的手握住白伊然时候，感觉天塌了，上天在跟他玩什么天黑请闭眼的游戏吗？他明明看准了时玖，才牵的，就在跳闸的那一瞬间。那一瞬间，他松开了手，仅仅松开两秒而已，怎么就变成了白伊然。

时玖人呢。刚刚还在这，可他竟然全场寻不到她。

“对不起大家，搅了大家兴致。”商墨不动声色松开白伊然的手，朝来宾致歉。

大家以为商墨因为跳闸的事介怀。

临走前，商墨拼尽最后一丝镇定，对白伊然轻声说道：“伊然，跟我出来一下。”

白伊然的花容急转冻住，敏锐如她，她察觉出事态不利。

白伊然和商墨双双离开。带着近百余双不知情的，或欣羡或嫉妒或祝福的目光，黯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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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时玖的手腕被一路圈锢，带出宴厅，带出酒店，一直到酒店建筑快消失在行道树冠中。

“喵喵喵喵！！”包里的猫叫了一路。

在一条荒廖的人行道停下。

这一路，时玖没有反抗与挣扎，任凭季澄拉着她，具体走了多远她也不清楚。

她在反复回忆，当宴厅所有灯光熄灭的那一刹，商墨牵起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