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沉拽着他往客厅走,段燃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懵懵地抬头看他们。
“段燃,茶几下面第二个抽屉,有个医药箱,把纱布和酒精拿出来。”
“哎呀不用麻烦人家,我自己来……”
沈庭柯被关沉瞪了一眼,彻底没话说了。
段燃麻利地把医药箱抱出来,推到关沉脸前,偷偷勾唇笑了笑,心想沈庭柯这么大了还能切刀手,该不是个傻子。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露,反而低声问:“这怎么切到手了……沈哥没事吧?”
“没事,小伤口。”沈庭柯云淡风轻地回答他,下一秒被关沉拿着蘸满酒精的棉签擦过伤口,疼得脸都皱一块了,“轻点轻点……”
关沉稳稳地抓着沈庭柯的手,没有半点避讳,仔仔细细地擦过一边,拿创可贴包好。
“像你这样的,就别进厨房添乱了。”关沉把医药箱装好,站起来回去做饭。
“遵命!”沈庭柯苦笑道。
关沉走了以后,客厅里就剩下段燃和沈庭柯大眼瞪小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
关沉怕段燃家里人已经回来了等不及,很快地把饭菜端上桌,三个人随便吃了点。
吃完饭关沉就送段燃回家。
天刚擦黑,沈庭柯家小区的管理还不错,街道两边都是路灯,其实段燃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但关沉还是不放心要送。
段燃个子小,长相偏柔,瘦白瘦白的,小时候会被小混混认成女孩子调戏,有些人即使知道他是男孩,也会凑上来开一些下流的玩笑,关沉从小就知道。
段燃跟在关沉身后慢慢走,想起刚才沈庭柯割破手时关沉紧张的反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除了对自己,关沉不会对别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