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什么情况下了还能开出这样的低俗笑话。
宋嘉年扶着她走在体育馆西侧的小路上,冬季的风就像小刀子似的吹在脸上,呼啸声几乎快穿透耳膜,冷风卷起四周堆积的树叶,沙沙作响,虽然风声很大,但宋嘉年轻佻的语气却听得清楚。
许雾死死咬着牙,咯吱咯吱响。气的都想狠狠踩他一脚,她低下头,视线正好向下,宋嘉年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球鞋,左脚上刚被自己踩上一个小脚印,右脚也不差这一个。
“诶?!你踩我?”宋嘉年笑意收敛,脚上传来痛意,转而不可置信看着自己右脚脚背上赫然的出现一个较为完整额小黑脚印。
这双鞋是他前不久刚买的,今天刚穿上,就一前一后遭遇飞来的横祸。
许雾冷哼,“踩你都是轻的”她没好气道。
宋嘉年头大,握着她手腕的力量稍稍减弱,带着哄意道:“那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许雾没理,只感觉着头更疼了。
这是许雾第二次来校医室,一条长走廊上空荡荡的,一眼望到底。虽说是在上午,但还是能感觉到莫名的阴冷,与上次来的气氛截然相反。宋嘉年在前面,拉着许雾向里走,走廊上只能听到俩人沉稳的脚步声和轻轻喘息。
几间房间木门紧闭,走廊窗台上的绿萝叶子也都变黄,玻璃瓶里的水也仅剩一点,看似好久没人来照料过。
许雾胆寒,不过跟着走了几步便掌心湿润,她咽了下口水,动了动手指。
“这里怎么没人了?”
他们停在倒数第二个房间,宋嘉年从裤兜里拿出一把系着红绳的钥匙,插进锁孔里。
“这栋楼要准备重新装修,医务室在这段时间搬到了高二教学楼一楼里。”
“那你带我来这干嘛?”许雾指尖冰凉,两指捏着他的手,冰的宋嘉年微微蹙眉。
门被打开,老旧的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原本屋里一切摆设都都被搬走了,只留半张蓝色的窗帘还有一个被淘汰的小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