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在上方停顿了片刻,随即落了下去,划了几道写好的句子,行云流水间,又留下了几个词。
最后两个字是,“叫我。”
乐鹤低下头侧过脸落进她浅灰色的眸子中,搭在腿上的手紧攥了下上衣拉链,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就,有点犯规。
“乐鹤呢,来了吗。”
老教授有些不耐地叫了第三遍的时候,乐鹤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将被时梦谨加工过的小本子拿了起来,将人画出来的几个词连成了句子,磕磕碰碰却字正腔圆地吐了出来。
“很好,就是短了点,还有吗,后半段呢。”
乐鹤低垂着头,脸上表情有细微的别扭。这老师就不能见好就收嘛。
他视线落在,那苍劲有力的字迹,直到凝聚在最后两个字上,犹犹豫豫间,便听见耳畔传来阵带着笑意的叹息声。
“老师,我有些观点与这位同学不同。”
时梦谨缓缓将对这诗词从另一个角度道了出来,遇到困惑之处,还与老教授交谈了几句,这一来一往间,她暗暗拽了拽身侧还傻站着的人,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莫约是时梦谨这番详细的言论属实是说到了老教授心里,面色通红地笑着将时梦谨夸赞了好一番,他目光逐渐悠远起来,开始回忆起与这首诗词的缠缠绵绵的往事。
终于,这最后的二十分钟,在老教授忆往昔的故事中结束了,他感叹着抹了两滴泪水。
“下课吧。”
走出教室,乐鹤跟在时梦谨身后,望着她及腰的黑丝蹙着眉欲言又止了几次。
他回忆起方才的场景,勉强觉得时梦谨站起的那一刻,身上的光辉已经要和诺亚那两小翅膀一样了。
耳空的孙亦:“乐哥,啥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