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刘景浩拾起空杯,倒了倒,滴酒不剩。
老黄从柜台后翻出个小盒子,外头用蓝丝绒捆着,还打了个俏皮的蝴蝶结。
男人二话不说,将外头的锡纸用小刀划了,分离出里头的小方盒。
盒子里装着一具花樽,是他们以前在陶艺课上一起捏的。
因未经烧窑锻造的缘故,彩泥早已脱了水,光滑的平面上已攀上几丝裂缝。
刘景浩拂过那一道道细长的裂痕,那是精卫填海都难以消平的遗憾。
装潢精致的包厢里,尧青放下餐巾,抿了口身边的葡萄酿。
“说是澳洲空运过来的,一小瓶,六万八,我看你没喝过,让朋友加急送了过来。”
章先生转着桌,将那道“洪山老鸭汤”转到某人面前,“你还可以试试这个,招牌菜,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
尧青放下杯子,略歉疚道:“跟着章先生蹭吃蹭喝这些日子,我实在是无地自容。”
说着摘下手腕上的那块表,轻轻放上转盘,转了过去。
“这只表,实在太贵重了。我也是从同事那里才知道,这表居然三十多万?”
尧青后知后觉得觉得受之有愧,神色恹恹:“我从来没收过这样贵重的礼物,章先生,你还是拿回去吧。”
男人微微一笑,大方拎起那表,走到尧青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所谓宝马配宝鞍,宝剑配英雄。像尧先生这样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当然是要一块风华绝代的手表才能彰显身份。”
说罢自行挽起男人的手,将表带重新扣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