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线有些亮,一时不太适应,她闭目养神了会。
再睁眼,她看着江姜背对着她在找什么东西,动了动有些干涸的嘴唇,“江姜……”
江姜听到声响立马回过头来,脸上的欣喜若狂怎么也遮不住,“念念姐你醒啦!你不知道我来医院的时候看到你脖子上都是血,吓死了,还好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对了,还有我哥,他下去买早餐了,这两天他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你……”
祁念看她滔滔不绝的说着,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勾起,病弱的娇美人总是惹人心疼。
“诶诶诶怎么起来了?你还是躺着吧。”江姜看她要坐起来一阵心疼,扒拉着要她躺下。
祁念抬手阻止她,“没事的,我感觉没什么事,总躺着我背疼。”
“好吧。”
“能给我倒杯水吗?”
江姜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肯定渴了,看了眼桌上的水壶都是冷水了,“我去给你点热水。”她拎起桌上的小水壶咔嚓关了门。
祁念无聊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很快门又是一响,她看过去一双大长腿先映入眼帘,接着是黑色大衣宽阔的肩膀,最后是她日思夜想过的那张脸。
只是他看着憔悴潦草许多,脸上的胡渣全都冒了出来,头发也不整齐,衣上还有许多褶皱,一点也不像那个龟毛又爱整洁的江舟。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江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给了这几天第一个笑容出来,“醒了?”
祁念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躺下,还是该继续坐着,介入两者之间僵在原地。
她忽的想起来被那个杀千刀的陆峰劫持前,跟江舟说的那些话,现如今已经知道真相了,她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莫名其妙的吃了几天飞醋,整个人酸的跟在老坛酸菜坛里泡过一样,张嘴就闻到味儿了。都说美女的眼泪是珍珠,那几天她快要掉了一东海的珍珠,能养活不少虾兵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