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想到,虽然苏暖在灭绝山平辈之中岁数偏小,但是她也早就到了可以嫁娶的年龄了,近些日子练功走火入魔又险些丧命。黄公子仪表堂堂,家境尚算阔绰,如果把两个人撮合到一起,未必不能成就一段姻缘。
更重要的是,花月容察觉到了苏暖对她和文之珏之间关系的想法,这一路走来,她总觉得师妹有意撮合自己和表弟,让她很不自在。
“黄公子,待会我们要去江上泛舟,公子可愿同行?”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花月容笑着向黄庭弈发出了邀请。
心道把苏暖支开,让那丫头有点正事做,她就不会想着作文之珏的妖了。
收到邀请,黄庭弈欣然应允,另一旁的文之珏和沈寒声却是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黄家的马车就停在博物斋后院门前,由两匹精壮白马拉着一辆四轮马车,车棚四角坠着风铃,随风作响。
一路上花月容都在拉着黄庭弈闲话家常,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底细刨根问底套个清楚,苏暖被他二人夹在中间,文之珏和沈寒声则被排挤到了边上,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在右边,脸色黑如锅底。
两个人的脸臭的不能再臭了。
“黄某不才,白手起家,家中仅有母亲和一个出嫁了的姐姐,北琼城两处田宅,三间铺面,天斗城与奉天城各有一处田宅两间铺面。”
“一人之力能做到黄公子如今的成就,已是不易呢!”花月容越看越觉得这人顺眼,虽说面相狡猾了些,但言行举止俱是君子风流,“黄公子可曾婚配?”
“前些年忙于生计,不曾婚配,近年越发想寻得天配佳偶,若是能觅得一位像花小姐这般美貌兼备才情的女子,在下死而无憾矣。”
苏暖忽然“啊”了一声。
——说不定,师姐的真命天子不是文之珏,而是黄庭弈呢?
这两人,都是一样的书生气质,一样的生意人背景,说不定连八字都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