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书侧过身子,两手插在兜里,带着羽绒服的黑色帽子,戴着的围巾有些怪异,而路灯的光自上而下地映在他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眉眼。
他后面的人穿得和他同款式的丁香色羽绒服,只是头上的帽子,颈间的围巾是红色的,围巾连着帽子,还有一双厚厚的手套。
白雪落在红帽上,温暖自然。
后面的小姑娘低着头,红色带着白色毛球的雪地靴字,一步一步踩在他的脚印上,不亦乐乎。
笑容柔软灿烂,无忧无虑,像是堕落人间的小仙女。
贺砚垂眼低笑,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翘,柔声对还在踩他脚印的小姑娘说道:“快点。”
也许是今年的雪下的太大,压得树枝不甘重负,语音刚落,就有一大片雪压下来,钟初曼还在树下,吓得贺砚书扑过去把钟初曼搂在怀里。
雪层太厚,倒在地面上竟然也不疼,只是有一些雪淋在脸上,有些冰凉。
钟初曼有些措不及防就被贺砚书护在怀里,竟然没有被吓到,而是小声地笑了起来,“你没事吧。”
撑着软绵绵的雪起身,带着手套的手感受不到冰凉,倒是怕贺砚书被冻到,还没来得及扑到身上的雪花,先让贺砚书起来。
他的身上全是雪,若不及时拍掉,怕是化成水以后又要着凉了。
“没事。”贺砚书随手拍拍身上的雪,只是围巾上占的雪花有点多,还有些浸入他的脖子,有些冰凉,慢条条地脱下帽子卸下围脖。
围脖有点丑,黑不溜秋的,但是针脚细密,可见也是用了心的。
他刚弄完身上的雪,又见他准备把这丑兮兮的围脖带上。
钟初曼拉住围脖的一角,带着一点雪花的眼睫毛一闪一闪,“不然,别戴,回去的时候再换回来。”
她生日那天实在是太过于感动,就把这几年为贺砚书准备的生日礼物都拿了出来,十分俗气,是六条围巾,不一样的花纹款式,当初织围巾的时候就是怀着送不出去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