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两根莹白的手指正拉着他, 手指甲圆润光滑,泛着粉白的光。
“你别生气嘛。”说着,她的手还晃几下,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没有摄影机,她放开许多,“我就是不想让你像我那么紧张而已。”
“所以, ”贺砚书掰下一根香蕉,撕开皮,“真的是你妈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见贺砚书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容,顿住,反应过来贺砚书是在炸她。
没有放开手,只是撇过头去,嗯的一声。
贺砚书笑出声来,“好了,你拿果盘,再去拿些牙签,我拿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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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的都是界内的一些大咖,没有往常的放肆,但也没有那么地紧张,今天是最后一天,也算是闲得慌,几个人就又准备看电影。
几个人这么打算,节目组导演也不好意思在卡着不放,而进入影音室之后,贺砚书钟初曼十分自然地就往旁边坐,让今天来的三个人坐在中间。
中间的沙发是四人的位置,梁言与张淼坐下之后,还有一个空位,龚名安坐下,看了眼空荡的位置,扶了扶眼睛,招呼着钟初曼:“曼曼,过来一起坐。”
说着,还对她招招手,还拍拍他和梁言中间的位置,让她快点。
钟初曼和贺砚书对视一眼,又装作是不经意的样子,她整整自己的头发,自然地走过去。
几个人刚刚坐下,电影就准备开始播放,刚开始的音乐就有些缓慢,镜头也是昏暗的冷色调,继而又有一些悲壮感,是十分正常的艺术电影的开场模式,但是,钟初曼多少感觉,有些——诡异。
为了又更好的观影氛围,整个房间都关上了等雨窗帘,电视的冷白灯光映在众人的脸上,她目视正前方,稍稍转头,只能看到贺砚书陈明他们的半张脸的侧影。
沉下心来,钟初曼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电影之中。
电影的开始极其平和,两个女人在对话,背景也是十分普通的医院背景,但是屏幕逐渐出现一道血痕,轮椅上的女人不停地叫着,但是行人对于她的呼喊无动于衷,甚至是,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她,她被推着,推着到一手术室,医生做着手术,似乎也是听不见她的叫声,血粼粼的手术钳子在她的肚子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