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初曼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止住自己玩小兔子玩偶的动作,眼神躲闪,瞟着灰黑色的马路,手心有些烫。
手里的玩偶就是贺砚书送给她的。
这只兔子,虽然还是很白净,但是没有以前的丰满,两只耳朵已经软趴趴的,连接脑袋的地方中空下垂,可见主人经常玩弄。
她已经尽量不去碰兔子的四肢了,可是兔子还是蔫了。
就像她一样。
林姝的话还没有完,见她没有吭声,以为钟初曼是这些年没有和贺砚书联系,已经忘记他了,“你还记得他不,他现在可红了,我记得你们高中的时候关系还挺好的,你们又都是一起去参加艺考的,我还以为你们要去一个学校呢。”
钟初曼抿缩下唇,轻咬,继续温柔地摇动兔子的小手臂,不敢太过用力。低头垂眸,“哦,记得,这些年没有什么联系而已。”
声音微不可查的低沉许多。
前面的人在说话,钟初曼却没有再玩兔子,而是抬头看看天边黑白相间的云朵,黑中又带着红,没有说话,一谈到贺砚书,她就格外沉默。
她这些年都在躲他,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或者说,钟初曼害怕再次遇到贺砚书。
天越来越黑了,路边的红橙灯光照着她们两个前行的方向。
林姝察觉得到她的沉默,也就不再说话。
朋友突然不吭声,钟初曼又笑起来,前面的镜子,映着她的笑脸,她的眼睛极为漂亮,清澈温柔,泛着细碎的光。
“笑啥。”林姝活波不等于大条,她也察觉到钟初曼不愿意谈贺砚书才停下这个话题,但是钟初曼那居然还笑她!
“笑珠珠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呢。”钟初曼的眼里还含着笑意。
林姝好像也感觉到她的逃避了呢。只听见林姝哼了一声就没有理她了,只是她可以看到,林姝的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