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曹医生确实存在。

这世上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抹杀掉，说难不难，说易也是不易的。

唐枣的心被控制住了，大脑却记得。

她初次听见时，没有一点质疑，只是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在那一刻她甚至都觉得，周蓦渊就在附近，正看着她。

……

时间回到此刻。

两人相对而坐。

“你要记住，你现在对他所有的异常情绪，都只是因为他对你用了催眠术，这并不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唐祺山再次强调。

唐枣将视线回转，重新正视他的脸，语气淡漠：“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就好。这阵子的新闻想必你也看到了，周蓦渊很可能会娶那个女人，并不值得你再三留恋。”

“我没有留恋。要不是周蓦渊对我做出这种事，我根本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唐枣脸上带着嫌恶的表情，咬牙道，“你知道吗，他竟然在我家安装了摄像头！”

唐祺山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来上次说的监视，并不是普通的派人监视。”他喃喃出声。

唐枣自然也想到他说的是哪次。尽管知道周蓦渊在监视她，却从没想过竟然会是这种方式。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唐祺山问。

话一出，唐枣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