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泷举了举手边的杯子,平静地说。
周敏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没应和他,也没多说别的话,只是虚无地“嗯”了一声,和他碰杯。
上面的曲子演奏完,快要到周敏之,周敏之告别了他,拽着吉他离开。
虞泷一个人慢慢地咽酒,倒也乐得清闲,兴许是头发长长了,捂得他开始微微发热,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几只黑色的一字发卡,娴熟地别住耳上头发,自来卷们也很听话懂事的一致向后倒。
只是额前的那几缕始终不够听话,自由散漫地撒在饱满锋利的眉骨之前,漂亮的凤眼微微翕动,黑色的长睫在和那几缕头发们打架,法式天丝衬衫软绵绵地扣在喉结之下,清晰的锁骨藏匿在衣物背后也随着呼吸而上下。
衬得他越发有种,倾颓的美感。
“hello,小同学。”这时,一个穿着驼色短袖,手上还挂着件法兰绒大衣的光头男人走了过来,他似乎是在喊虞泷,虞泷也因此下意识地转过头,循声望去。
结果正巧,对上他儒雅的脸。
男人的下巴正中央有颗大大的黑痣,即便是在这样迷离的灯光下也格外清晰,耳朵也是格外肥大,人们常说耳大是福,耳高于眉是聪明。
而男人看上去,也确实颇有些许深藏不露的扫地僧感觉。
让人只看一眼就很难忘。
“我能,”男人笑笑,坐到他的身边,打了个响指叫服务员,“请你喝杯酒吗?”
虞泷没说话,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男人要请他喝酒,在大学他还和赵若他们一块在crystal ic里弹琴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把他当成女的,好几次都是拍拍他的后背,结果转过来就是一张妖里妖气的男脸。
其实也难怪,他弹琴的时候常常坐在最角落里一个人低着头弹琴,看不清身高,头发又长又是自来卷,时时刻刻都是一件白色t恤和婴儿棉的长裤,确实很容易地就会被人看成是女生。
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叫他喝酒的,这个男人气质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清爽了不是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