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觑她一眼,没说话。

良久不见祁川回答,苏阮无奈地耸了下肩,刚按下好奇心,就听祁川道,“适当的忤逆,反而更安全。”

苏阮细细琢磨这句话,才恍然大悟。

她拿正常人的思维去想是想不通的,但是拿变态的思维去理解就明白了。

叶昭不就是想让祁川低头么?

那要是祁川轻易低头之后呢?

叶昭就会觉得无趣,到时候也不会再管祁川的死活,祁川更有可能被虐待致死,如果到这种程度,祁川就只能离开。

苏阮当然知道祁川不会任由自己死掉,可现在时机不好,出宫去面对的是龙族皇位的争夺,在西北狼族皇宫里面对的却只有叶昭一人。

如此看来,她上次那刀白挡了?

祁川有办法让叶昭停止割舌的?

苏阮想起日后要留疤的手,忍不住怨气十足地嘀咕,“果然只有变态才知道变态的想法。”

刚说完,祁川的视线就冷冷落了下来,苏阮赶忙别开脸避开,作望天状。

……

……

回到宴席,世家子们已经抽完签了。

苏阮看着送签的宫女离去的背影,猜想叶昭应该是在签筒里做的手脚,也许里面有个机关,到萧北的时候签上的名字就只剩下祁川了。

“子珩,下午的比试输了就输了,不要硬抗。”顾尘染不放心道。

苏阮应道,“兄长,我知道。”

即便苏阮答应着,顾尘染心里依然担心,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到时候怕是又要流血。

只可惜他看不见……

到时候还是得让云戟盯着,万一出什么事,他好取消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