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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家楼梯,说:“心然昨天宴会后就去接受治疗,现在好一些了,我说过你要来,她也必须下来,你稍等一会,她马上就下来见你了。”

慕修辞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轻声开口道:“她应该伤得不轻,今晚没必要也叫她出来谈了吧。”

林女士摇摇头,说:“没有那么金贵,当年我跟她父亲在西班牙逃命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这一顿打算如果她都承受不住,那也配不上我跟她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了,我还不如,拱手送给你。”

转过头道:“阿珍,你去催一催她,两分钟后,我要她坐在这里。”

女佣躬身弯腰:“是。”

一会那边就稳稳地传来了轮椅的声音了。

慕修辞听着上一句林女士说的话,心中讽刺,但他随即稳了稳情绪后,目光就转向了一层楼的走廊处。

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那轮椅铺着厚厚的毯子,背后还有两个软到不行的抱枕。佝偻的身影弯着腰,驼着背,不时要动一动以防止不让身体变僵硬,但一动,却就是撕扯血肉的剧痛。

苏心然慢慢慢慢地抬起头来,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被折磨得没了人形。

但林女士家教森严,苏心然都这样了,却还画着精致的妆容,指甲是精心修剪过的,发型都做了一个居家温婉的造型,被女佣阿珍慢慢推了出来,推放在了茶几的边上。

慕修辞扫了一眼她的腿,然后目光缓缓落在了她的脸上。

苏心然的目光,不知道怎么了不敢与他对视。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是羞愤、恐惧、怨怒,还应该是别的什么……她的傲气、脾气,都被这一顿狠狠的鞭打被鞭笞得一丁点儿都不剩了!

眼睛里,一片死灰般的光芒!

当天晚上苏心然几乎不能说话,到现在终于能说话了。

林女士放下手里的葡萄,掸了掸手指,凉凉的眸光凝视着苏心然道:“心然。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