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学楼到校外警戒线这一段路上,廖兴梅呱呱地说个不停, 却一点没往学习考试上扯, 方程偶尔会无奈地笑笑,给予一点回应。原理也适时地接上一两句, 到碰上关智诚的时候, 主场就成了廖兴梅和他的了,原理和方程沉默了一路。
过了十字路口不远处就是廖兴梅家住的小区,黄棕色的墙体向行人展示着它的年迈,而街头巷尾不断的人群又彰显着它经久不绝的烟火气。
四个人在一家超市门前分别, 原理和关智诚又往江河郡方向走了近百米, 才在拐角处看见了原理家的车。
原理让等在边上的李叔进了车,自己正要拉开车门,关智诚拦住他,“你真的绝了原理,就为了多陪那么一段路, 处处耍心机啊!”
原理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谢谢夸奖。”
靠!
关智诚咬紧牙关,也并不是生气,他只是觉得,原理这人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偏偏他还知道病因,偏偏这个病因还是他敬爱的恩人。
原理没等他接话,抬开他的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看着原理就要关上门,关智诚赶紧往车里钻。
离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监考老师见走廊里有学生走动,跟教室里的人说可以提前交卷了。
“把那个草稿纸交到讲台上来,试卷留座位上,纸张一律不许带出考场啊!”
女老师讲话时走动着,低跟鞋鞋跟里可能有什么特别的设计,还是会像高跟鞋一样发出哐哐声,而且更明显些。
可能是早就做完也认真检查确定没问题了,也有可能是搞不懂实在做不下去了,总之有一大半的人在老师话音刚落地的时候,就起身离开座位,把统一发的草稿纸交上讲台,或大摇大摆或低垂着脑袋地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