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然,腹中正饥,便委婉地提醒了一声:“三爷,菜凉了。”
程立平适才醒悟,松了她的手,笑道:“小殷,饭后,把你的手借我一用。”
殷实芳睁大眼问道:“做什么?”
程立平笑而不语。方才触到殷实芳手指的那一刹那,一直困扰他的难题瞬间迎刃而解了。本土纸烟一直受到外商的打压,他想以全新的方式打开本土纸烟的市场,险中求生。
女子的手指多细长,如今市场上所出售的香烟尺寸却多是根据男子喜好设计而成的,他如今急需找到男女之间的平衡点,将市场拓宽,占领先机。
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和荒唐,但是,他愿意去尝试。
殷实芳看着他在图纸上描绘着自己的手掌,奇道:“你还有这本事啊!”她妙目一转,心生一计,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索性斟酌地问道:“三爷,你讨布娘了吧?”
程立平许久未明白过来,但他毕竟在广州待了一段时日了,再去琢磨,便知晓她说的是客家话。他目光专注在图纸和她的手掌上,轻声应道:“嗯,讨了。你见过的,在江宁的荣光酒楼。”
殷实芳叹息道:“跟了你们这些常年在外跑的生意人啊,也挺可怜。有些丈夫甚至久居外头不归家,家里的媳妇孩子也不顾了……与其娶回家不管不顾心生怨怼,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娶回家……”
“小殷?”程立平觉得诧异,又从中听出了不寻常的味道,停下手中的笔,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