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这是威胁!”李瓒气得跳了起来,涨红着脸道,“您这里的茶水当真是沾不得!”
月霞方丈却道:“大人说哪里话。喝了老衲的茶,您心心念着的美酒还会少么?”
程立白此时哪里还能不知月霞方丈是在为自己周旋,忙接过了话头:“舍弟的菱湖小筑藏有诸多美酒,随时恭迎大人品鉴。”
李瓒气得吹鼻子瞪眼,在室内焦躁地走动了两圈,又回到蒲团上坐下,摆正身姿,大义凛然地道:“大爷既然如此说了,那便呈上证据!美酒贿赂不了本官!”
程立白小心又谨慎地将那方石头匣子呈上,跪地恳请:“这便是舍弟托白玉姑娘保管的证据,匣子上的机关锁为白玉姑娘所设,如今白玉姑娘惨遭横祸,立白相信大人会彻查此事。只是……白玉姑娘玉殒,立白恳请大人准愚侄前来解锁。”
李瓒若有所思地接过石头匣子,反反复复看了多遍,喃喃自语:“原来这便是孙家一直想要的东西。”
李瓒看不懂机关锁的关窍,将匣子还了回去,首肯了程立白的话:“若大爷这边有人能解开这层锁,其中证据经查实,本官会为你程家主持公道。”
程立白见对方松了口,察言观色过后,道:“能解机关锁的正是老二长子,如今被扣押在庐州府衙。”
闻言,李瓒瞟了程立白一眼,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向下塌了塌,重重地哼了一声:“大爷打得好算盘!”
喝过一口茶,李瓒平了平心中的怒火,向月霞方丈告辞后,出了寺院便对身边的长随褚斯吩咐道:“命衙门那边协助寺院查明后山走水的缘由,不得包庇!另外,派人给庐州府发文,命孙楷即刻押送程业文来省城!”
走出一段距离,他又顿住脚步,犹豫许久,方道:“给沈钦芝那个不孝女婿送个信儿,命他带我闺女和两个孩子来此住段时日。至于他……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让我见到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