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白竭力安抚道:“娘,沈大人只是留业文在他府上住些时日。只要在一月之内洗清了老二的冤屈,便能接业文回家了!”
听闻,老夫人才老泪婆娑地道:“真的?官府会这么好心?”
程立白只能尽力用些好言好语安抚如今情绪不稳的老夫人,托程思涵照看着。
才走出灵堂,姚春兮便赶了出来,温声叮嘱了一句:“换身干爽的衣裳再过去,别染了病。”
程立白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屋简单地换下淋湿的衣裳,重振精神快步向西院而去。
西院里,肃穆安静得如同府衙里的气氛,让他才迈进院子的步子一顿,再次整了整衣襟,才面色自若地向着老爷子的卧房而去。
卧房内,程立平与秦钟相对而坐,肃容满面;而老爷子却是满脸疲惫地躺在床榻上,从不离嘴的烟袋也只是静静地别在腰间。他的到来,似乎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闷,程立平更是激动地起身,几步奔到他跟前,将人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才喜极而泣地抱住了他。
许久,程立平便问道:“大哥,业文为何没跟着回来?”
程立白轻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坐下说。”
程立平心中纵使再着急,也只能顺从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