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一张就一张”,谈朗抱她回去,不到十度的温度,再任性下去,感冒不是说说而已。
至于她想要但从没提过的婚礼自然要有,现在太冷了,等到明年春天,暖和一些,场地在绿葱葱的草坪或是她常去的海滩,若是再浪漫一些,旅行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全凭她的心意。
总之这样的大事,仓促不得,每一个细节都要琢磨清楚,才好娶她。
跟她在一起待得久了,学了她万事都要当作惊喜的做派。
后天是他生日,倒贴给她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曾经这个没道理的要求,那天在集市上赢来的劣质小熊,她倒是宝贝,走到哪里都带着,跟他索要了一只新小熊的事应该也不能忘了吧。
她没忘,有关于谈朗的每一个画面都深深刻在她心上,一分一秒都没忘。
后天是他生日,不到四十八小时,但永远等不到了,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只好拜托刘律师转交,他一定会觉得没诚意,笑着骂她两句,却不会真的对她生气,他舍不得的。
林初莹的电话来得不及时,像是水灾年的一场大雨,提前了万物结束的节点。
她约周沐见面,威胁的言辞历历在耳,她说:“谈朗为了你什么都不在乎,你呢?也要这么自私吗?”
他们躲在宁海清净,外面早就天翻地覆,债主上门,铭绣濒临破产,两位老板到处找不到人,谈朗的离婚风波卷土重来,孟石韬往日数不清的恋情也遭曝光,再添一把滥情滥交的火。
铭绣创始人早就被媒体踩到了臭水沟里,打上了永不翻身的标签。
再扣一顶乱伦的帽子,场面必定更加好看,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再搅起更大旋涡。林初莹捏着这一点把柄,心里却没底——这一对舅甥已经完全疯到不顾及世俗旁人了。
当周沐答应见面时,林初莹还尚有些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