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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棠洗漱完就被告知几位木匠早早就赶来县主府上工,如今已经工作一个多时辰了。

盛棠满意地点头,“劳动人民最可爱,看,只要是有利于耕种的,多么积极,所以说啊,县令的民愤说就很有意思了。”摆明了不想理她这个县主。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来人通报,县令求见。

“哟,稀客呀,”盛棠还未用早膳,“让他在正厅等着。”吃饭的速度却还是加快了些。

等盛棠姗姗来迟,县令已经换了几杯茶水,面色不愉地起身,“下官见过县主,敢问县主,大牛几人可是在县主府上?”

嗯?盛棠有些诧异前些日子跟她扯皮面不改色的县令现在竟是直接质问,“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本县主还吃人不成?就你是父母官,我就是那大恶人?”

县令弯腰说不敢,“只是婶子们家里少了人做活,也问不出大牛等人来您的县主府做什么,有些担心,还请县主让下官去见见他们。”

哪怕知道县令是个好官,盛棠还是气笑了,“候大人,我就不明白了,修建县主府,时间紧促,也是圣旨要求吧,何至于全怪在我头上,还是说,候大人对我还有其他的不满?”

咚——茶杯直接被大力放在桌上,水洒出来溅到了盛棠手上,盛棠却没心情大力,冷眼看着县令,“我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着,大人是非要我做事还要向您打报告不成?好大的胆子!”

侯杰没想到盛棠直接摊牌,有些错楞,而后官袍一掀,动作很是赏心悦目地跪地俯首,一言不发。

这番任凭处罚的态度更是让盛棠窝火,灌了一大口凉茶脑子稍稍冷静了下来,走到侯杰面前,扶起侯杰上身,一字一语道,“我走访过万宁的田间地头,连幼童都对您赞不绝口,可您偏偏处处与我为难,候大人,死刑犯尚且死得明白,我却连自己的罪名度不知,候大人……”

侯杰跪得比直,盛棠也直直盯着他,最终侯杰看着地面,“可否让下官,见见大牛他们。”

盛棠拳头硬了,“行……芷兰,带候大人过去!”

侯杰见盛棠气呼呼地起身离开大厅,垂在身侧的手有些蜷缩,眼里有些许迷茫,他又说错话了?

芷兰佩服地看着侯杰,“大人您随我来。”又有些欲言又止,还是开口,“候大人,县主对百姓并无恶意,您也……您也悠着点,县主真计较,吃亏的还是您。”

侯杰点头,却没有说话,直直跟着芷兰,一副见不着刘大牛几人就不放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