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渡气息平稳:“数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激进。”
王敬书:“你今日来此,不会只是想跟我打一架吧。”
关不渡嗤笑:“我没那么无聊。”
“那,放我走如何?”王敬书站起身,“伤你护法是我不对,往后我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
这两人仿似旧识,又你来我往,寥寥数语让鹤归疑惑万分。
闻言,关不渡只是微微颔首:“请便。”
王敬书点点头,飞掠至半空,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鹤归望向他离去的方向,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他又走不下天台峰。”关不渡挪动轮椅来到怀枝身边。
方才王敬书情急之下放出了蛊虫,浮白接触到了几只,此时整个手臂上大片溃烂的肌肤裸露出来,可见毒性之强。怀枝心疼,又不敢去触碰,只能略带哭腔得求助关不渡。
关不渡看了几眼,从轮椅的暗格里掏出个小盒子,扔了过去:“不是寄生蛊虫,没什么大碍,近几日别碰水就行了。”
浮白点头称是。
“他王敬书离了儒门,就忘掉自己曾经是何恨水的义子了,如今投身魔门,竟真把自己当回事。”怀枝无处发泄,一边背起浮白,一边恨恨得说道,“忘恩负义之辈,早晚死无全尸。”
“怀枝,别说了。”浮白虚弱道。
看浮白的样子,应当分外难受,鹤归迟疑了一瞬,便上前道:“护法,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