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也颤抖:“我不走……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张昱树说:“别诅咒了,我的后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让你报复我一辈子。”
交错了四年的光阴。
我爱的少年成长为大人,披着亏欠我前半生的阳光向我走来。
这天晚上段之愿又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无比熟悉,高三那年,张昱树被污蔑被迫退学时,她也曾梦到过这个场景。
这一次,她总算是听清了段覃临走时说的话——
“心愿达成了。”
小时候,段之愿曾被一只狗吓到过,最后还是段覃过来把狗赶跑。
段之愿哭红了眼睛,拿着雪糕问段覃:“爸爸会一直保护我的吧?会一直保护我到像姥姥一样大对吧?”
段覃笑说:“那时候就该你保护爸爸了。”
“不要——”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来,如同山涧的清泉,段之愿哭得抽搭起来:“我,我不会打架,我……”
“哈哈哈,不哭不哭,爸爸保护你!”段之愿被他抱在怀里转了两圈:“爸爸保护你一辈子。”
“那要是爸爸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会有人替爸爸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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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时,段之愿倚靠在张昱树怀里,将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翻转过来。
把自然弯曲的手指当做无声的琴键来敲。
段之愿问他:“阿姨又离婚那件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呀?”
“小事。”张昱树无畏说道:“我都见证她两次离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