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关心,不是担忧,而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一句,怎么又受伤了?
许宴青低头轻轻嗤笑一声,随即又抬起头,也学着她的冷漠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许母一愣,刚想斥他怎么说话的,却突然意识到她这个儿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往事一幕幕回闪而过,南岁禾轻轻蹙了蹙了眉。
坐在台阶上的许宴青朝她伸了伸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指甲也修的恰到好处。
“什么?”
许宴青望了望她身后住院部通明的灯火,道:“腿麻了。”
意思是拉他起来。
南岁禾迟疑几秒后才伸出手,刚用了点劲他就直起了身,不过似乎是没站稳,直往她面门上栽过来。
她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轮廓,照这个情况下去,按俗套偶像剧的流程,不出意外马上就会吻了上来,南岁禾下意识偏过头。
许宴青堪堪停在她侧脸旁,他敛了敛眸,视线锁在南岁禾下颚线的一颗小小的痣上。
他情绪莫辨,薄唇轻启:“我听过太多人说我狠、说我心如铁石,我想那他们一定是没见过你。连我也自愧不如。”
南岁禾怔了怔,耳廓洋洋洒洒的气息温热犹在,许宴青松开她的手,径直进了电梯。
她站在原地吹了吹风,陷入了沉思,许宴青总有办法让她对他心软,但她不再把这归类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