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从小最受不得激,刚来那会路家还在旧地址的时候,周围许多孩子,当然其中也包括许宴青。
南岁禾不爱同许宴青以外的人玩,可那些人却总爱激她挑衅她,问她敢不敢?嘲笑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拿她没爹没娘来说事,彼时许宴青是除了路慕嘉以外会第一个出来阻止的人。
上了车南岁禾才后悔,“不敢”两个字简直是她的头号敌手。
“麻烦送我到路家,谢谢。”南岁禾对驾驶位的司机礼貌出声,既然许宴青要做这个好人,那就给他做吧,现在打车高峰期,车什么时候能来还不一定。
前头的司机看了一眼许宴青,得了他的眼神示意才开始发动。
许宴青不说话,南岁禾也不吱声,车内诡异的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路家外,许宴青睁开假寐的眼打破了这一路的默然:“四年前,为什么要出国?”
他这一句直击要害。
南岁禾搭在门把上的手微顿,她想了想,“原因太多太多了。”
“那有没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许宴青?”
方才进来车里的时候南岁禾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烟味,她掀起眼皮撩过一眼,许宴青的头发有些凌乱,是矗立在风里许久的模样。
为什么不回去包厢?
冷风钻进车里,南岁禾回过神来,放在门把上的手再次用力,推开车门,“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谢谢你今晚送我回来。”她郑重的道了声谢,而后关上车门。
黑色的车门隔开他与她,也像是隔开了过往,她的不重要是指出国的原因,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