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把她抵在过道的拐角处,高大的身躯微微折腰。
这副姿态把她完全笼罩住,稳稳圈在眼前的方寸之地。
身前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燥热,镂空的裙子后背触在冰凉的灰色瓷砖上,她脖子不受控制的染上红霞。
交谈声愈来愈近,只要转个弯就能看见他们。
他却依旧不为所动。
许宴青不要脸,她还要呢!
被他拆穿南岁禾也不恼,稳了稳心神,反而好整以暇仰头看他,“所以呢?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承认青春年少里肖想他许多年?还是承认她无数次跟在他头后亦步亦趋的欢喜?
南岁禾的反问让他一怔。
她晶亮的瞳仁里依旧清澈见底,但是许宴青知道,她不一样了。
他也不知道想让她承认什么,也许是南岁禾对他动了什么手脚,让他这四年如鲠在喉,在这个不算温暖的春夜里,冷风灌进来,
他乱了。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有所松动,南岁禾微微用力轻易挣脱开来,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随即重新扬起笑脸,“宴青哥,自重。”
高跟鞋的清脆声重新响起,听也知道,毫不拖泥带水。
四年后重逢的第一天,她已然占了上风。
许宴青没想到有一天“自重”两个字,会有人用在他身上。
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背对着她,身前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喃喃:“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