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显眼了,他大哥只会更抗拒。
“可是我不想落下任何一步。我的兰后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福泽深厚受上天庇佑的,用不着藏着掖着。”齐珩啄在了他的唇上,“你和历代的皇后可不一样,他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万人之上,我都听你的。”
兰溪竹心里一暖。
“你挑个好日子下诏吧,我这边随时恭候。”
“好。”
两个人许久未见,一直唠了许久。
不过他们的谈话内容左右也离不开江南的事情,兰溪竹将江南的官员情况和民生民况仔仔细细地描述了一遍,并且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还真有几分皇帝和臣子的模样。
兰溪竹一个武臣,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不容易了。
过了许久,齐珩才把兰溪竹送走。
望着他消失的门口,齐珩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嘴里的咸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原本就有些干裂的嘴唇沾了血,显得人面色更加惨白。
这动静可是吓到了端药进来的江德清。
“陛下!”
他差点连药碗都端不稳了。
齐珩颤巍巍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方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他也不是只有胸口受了伤。
整个腹部,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几道划痕。
方才牵扯了伤口,有几处稍微裂开了些,正在往外冒血,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老奴去找太医来。”
江德清放下药碗就向外走去,嘴里心疼地叮嘱道,“陛下身子正虚着呢,别着凉了。”他将齐珩的前襟稍微拢了一下,“陛下这又是何苦呢?将军也不能责备陛下,您偏要遭这个罪,就为了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