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地成为了书院的活招牌的二人还在交谈。

“你家那位效率就远不及你,来的慢了些。”放雪早就支了一张折叠的木椅,悠哉地躺了上去。

寒河冷冷扫过来:“慢点正好,有件事恰需先问问清楚——”

放雪立马不瘫着了,正身危坐,解释道:“问什么,问我?”

他随即想起了日前的那句玩笑,“哦,那件事啊……你还记着呢?”

眼见老友的冰块脸更冰了一些,他忙道:“那日又非我空口造谣,她确是勾了旁人的脚踝。那身法你是没见,一下子就把对手暗算到擂台边沿了,若非和她对战的彭郁白尚有些功底在身上,也不会棋差一招,多战了数个回合。”

寒河沉默。正当放雪疑心自己的辩白是否可以蒙混过去之时,忽听寒河道:“这几日以来,确以为,不得不快些了。”

得,刚才不认,这会儿却承认了。

他能不了解寒河什么心思么,放雪松展了几下筋骨,轻轻嗤笑道:“神明游于野,只怕世间又要多不少不平事。”

寒河不以为然:“天地之间,自有公允。”

放雪再度躺平,枕着那椅背,摇着一根手指头,道:“非也,非也。那些宗门的长老,又有几人当真刚正不阿的?恰恰不是玲珑之人,难登高位,有些实力绝佳的,反而退隐避世,求耳根清净。你说的天地公允,对多数人都不公允。”

寒河也笑:“人心固然难免偏倾。又怎知,我的心便不是偏的?”

……放雪头一回被神尊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对孟香绵的钦佩之情油然高涨!

能将神尊变成这副样子,这短短的两月,他们在学院中,在他眼皮子底下,究竟暗通了多少款曲?

不过……

放雪问道:“你身上的诅咒,不准备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