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迅捷,直到身形成为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她做到了!

“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二人回到池边平地,程叟说。

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孟香绵忽地一唤:“等等。”

此时,那道身影愣了一愣。程叟顿步,循声回看她的眼色中竟有些难以名状的期待。

孟香绵看不懂这异样,唯有最后一揖:“学生谢过教习,往后即便没有教习的指导,学生也定会勤加练习,决不懈怠。”

“嗯。”他淡淡点头,撩起眼皮,“没了?”

就好像有什么落空了似的,一身都萧条起来。配合上斑白的两鬓,苍老的面孔,倒显得她不尊老爱幼,伤了老人家的心一般。

还有什么?

其实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程叟”今日很有些怪,不,是十分之怪,她如何会木然不知。孟香绵于是迟疑道:“要不,学生再给您做一些牛乳千层?”

不说还好,一说,“程叟”的表情却立刻阴沉了不少。几要让人猜疑是不知几时,牛乳千层招惹了他。

却听“程叟”问道:“你谢谁,都送这个?”

孟香绵陡然睁大了眼,心下警惕骤生!

但眼前毕竟是授业恩师,她仍有些声气不足地、飘忽若浮萍般,犹犹疑疑道:“教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她还给神尊和宋缘音送过,是无意得知,还是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程叟”已对她了如指掌至此?

“程叟”面上晦色一清,轻笑了声,摇头道:“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