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听外面的动静,那边打拳练剑的也歇了,夏和易临走前小声叮嘱道:“银子我不方便带在身上,先放你们这里,你们万万要护好咱们的盘缠,万一情况不对,咱们就撒丫子逃跑。”
丫鬟们连连点头。
等她回去的时候,赵崇湛已经在车里了,似乎还沐浴过了,换了一身簇新的行服。
“王爷,我回来了。”她讪讪打起车帘钻进来,找了个角落独自猫着,就再不说话了。
车队继续前行,车辆缓缓摇起来,赵崇湛发现前面铺垫的反面情绪太多,一时连开口寒暄都觉得有点古怪,总得要她表现出一点什么惊为天人的天赋,他才能合乎情理地转变对她的看法,表示亲近,继而表露出倾慕。
横竖大家闺秀,拿得出手的才艺无非就是那几样,琴棋书画,要么是茶艺女红。
琴乐最便宜,一行琴瑟筑都齐全,赵崇湛命人全抬进来,佯装不经意对夏和易吩咐道:“路上闲来无事,你弹一曲罢。”
夏和易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啊?我?”
赵崇湛也惊了,“不会?”
“您要是实在想赏乐……”夏和易咬咬牙,硬着头皮实话承认道:“那个……我会吹唢呐,您想听吗?”
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之后,她只好再硬着头皮补充道:“或者什么喇叭都行,连军号我也会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