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不想他还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又说:“况且你也说了,她一个妾侍能够来参加你母亲的花会,想来是在主家很受宠才能来吧,你就别想这些了。”
听完这句话,关容像个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无力地垂下肩头,又抬着眼皮看泰然自若,风格自成的景枫,声音很是闷闷不乐:“赋之兄,若你喜欢的女子是他人的妾侍,你当如何?”
景枫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僵,眼睛直视着前方的桃树,只瞧着上面的粉红,觉得很像韩千雅。他这话说中了,他喜欢的女子确实是在旁人家做妾侍,只是韩千雅的情况又不同,她是不喜欢景逸的,是想要报复他而已。
即便素玉当真和景逸有过夫妻之实了,也没什么关系,从起初他就不是被她的容颜所惑,他笑笑,说得很是自在坦然:“我已向圣人请旨,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谁都无法插手,若她是旁人的妾侍,我也一样能许她正妻之外,我能有许诺的本事,才会向她表明心意。”
这格局气度,关容自愧不如,拱手对景枫一礼:“你说的对,是我现在心思不正。”
景枫深深看他一眼,也只是调侃地笑笑:“你还年纪小,不用想这些,你若真是志在朝堂,就好好读书,来年考个状元郎,伯爷应当会很开心的。”
关容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上了。
景枫也只是路过罢了,他与关容说完,迈入前厅。
他与关容是好友,因而才来了这花会。
此刻到前厅,他的眼睛像是会自动锁定他想看见的人一样,一眼就在角落看见那一抹异于他人的绿色,那般娇嫩的颜色,就和这身衣服的主人一般。
他走过去,很是有礼地和韩千雅打招呼:“素玉姑娘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