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明着讽刺,谁听不出来,朝中憎恶江蕴天的人多了去了,现下端王这般下他的面子,看热闹的人更多些。
江蕴天沉着老脸一脸不虞:“端王这话说的,倒是把本官说的脸上无光了,比起王爷,我岂能是肱股之臣,这般上心朝事,恐怕太子殿下都不如端王殿下累啊,当真是分担了圣人的烦忧。”
这话是想挑拨他跟太子的关系了。
景枫只一句话就堵住了江蕴天的脸:“我为太子之弟,弟弟替哥哥分忧又有何不妥,就是不知道江府的人和逸王府是有什么仇恨,竟然有小厮做出买凶杀人之事,看来江家家风还是要多多调正。”
他这般明着说江蕴天的不是,让许多人都深深地爽了,就连韩千雅都想给景枫鼓掌了。
哪怕是景逸都不敢跟江蕴天这般说话,他这不是跟江蕴天闹翻,是把江蕴天抛过来的橄榄枝仍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了两脚。
等了一个时辰派去的人才匆匆拿着账簿回来,底下的人禀报:“启禀大人,这账簿上当真有五千两银子的支取,却没写任何缘由,账房先生下官也给带来了。”
大理寺的人办事周全妥帖,怕这个账房先生跑路,也一并带过来了,人就仍在他们面前,景枫瞧了一眼账簿和来福说的都完全对上了,又看江蕴天那猪肝色的脸,预期轻快地问:“江尚书以为如何啊?”
景枫的语气带了些戏弄:“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江尚书,难道真如来福所说,是江尚书要买凶杀素玉姑娘么?”
江蕴天不管他怎么说,就是梗着脖子不认:“他是一手构陷此事,当然与本官无关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大理寺的人心里都有数,这算是证据确凿指着江尚书了。
景枫像侍卫们招手:“来人啊,江尚书现在作为嫌疑犯,先羁押起来,别让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