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没说话，默认了。

邱小鱼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

顾清辞皱着眉看向身旁只到她腰间的邱小鱼道：“什么叫做你就知道？”

邱小鱼瞟了顾清辞一眼解释道：“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那个，就算是犯了大错，杀了我，她也会觉得自己这么做都是情有可原的。

要她忏悔，难如登天，因为她心里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顾清辞听着脸上的冷意更是加重了几分，质问道：“你是在耍着我玩是吗？”

邱小鱼冷哼了一声，“是又怎样？当初那个事情我没找你算账都已经是很好了的！”

说完，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能不能跟着你？”

顾清辞差点没因为邱小鱼这句话给吓的腿软，“跟着我？你是鬼，我是人，而且我还是个抓鬼的，你跟着我？”

邱小鱼点了点头，“我死后作恶太多，我想还清阴债，下辈子投个好胎，这辈子已经够苦了，不想下辈子继续过这种生活了。该了结的我已经都了结了。现在，只想抛去执念，好好修善道，积累阴德。”

顾清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邱小鱼问道：“单婷婷的事情，你打算翻篇了？”

邱小鱼沉声的「嗯」了一句，“她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了，精神病院，是她这辈子作孽的后果，也是她这辈子的最终归宿了。”

顾清辞看着邱小鱼那稚嫩的脸庞，心里不禁有些发涩。

虽然她害死了单雅，逼疯了单婷婷，但是那颗心，还是有保留着一丝善念。

这倒是难得，一般做了怨鬼的，不会有这么心软的时候。

邱小鱼，是个例外，也是冤魂中少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