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南昭喊住她,女人却根本没有停下,小姑娘有些怯意地回头望了南昭一眼,也不敢反抗地跟着女人。
南昭更加觉得不对劲,这种有可能涉嫌拐|卖的事情还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她追上去直接将女人和小姑娘拦下,女人虽然戴着口罩,但她不耐烦的表情已经能冲破口罩溢出来了:“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警察。请交出证件给我确定你们的关系。”南昭拿出证件在她们面前晃了下说道。
女人本来是狠恶恶地盯着南昭,但在她自称警察拿出证件后,却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和向向都没有带着证件。不过如果你怀疑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跟你去警局说清楚。”
她态度的转变让南昭觉得很奇怪,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和她们一起过去警局问清楚情况。
因为曾之前和临宁警方联合办案,南昭和临宁警方也算是混过脸熟。
到警局说明了前因,女人说她和小姑娘确实是姨甥关系,她叫代谊,她外甥女叫代向向。
澄清了误会,南昭就向女人表示歉意,但还是叮嘱最好不要让小孩离大人太远,尤其是在晚市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之前甚至出现过人贩当街抢孩子的案例;女人听着都是点头表示明白,可实在是他们家的情况艰难,才不得已而为之。
调看电子户籍的警察却过来喊代谊:“不对啊!在户籍信息这里你和代向向是母女关系。”
其实这种情况在十几年前都很常见,孩子出生后因为有些原因上了姨舅叔姑家的户口,成了别人家法律上的孩子;但毕竟现在事实问题摆在警察面前,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就问起一嘴。
代谊神色黯然地叹气:“向向出生没多久,她妈就去世了;为了以后向向读书的问题,我就让向向直接落户到我名下,也能顺理成章做向向的监护人。”
在代谊的讲述中,从始至终没有提到过代向向的父亲,在代向向的生命中这个人几乎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听了代谊的解释,警察也没有再追问,就让她们可以回去了。
南昭听说了她们家里的情况很触动。代谊身体残疾需要坐在轮椅上生活,代向向年少还在读书,只能在放学后帮着代谊做一些手工艺品卖出去赚钱。代谊一直戴着口罩,是因为左脸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她说害怕会吓跑了客人。
“像你们家这样的情况,都可以申请最低保助金的。”从警局出来,南昭想起又跟代谊说道。
“其实最近几年家里的生活都好起来了。”代谊摸了摸戴好的口罩,轻叹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