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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涉扫了一眼,是邢文康的,大约是高中时期的照片。

连照片都舍不得扔,看来宋景西对自家外甥还有意思。

不知为何,高涉心里荡漾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把身份证递给了酒店前台,笑容温和,“大床房,两个人。”

一回到密闭空间,宋景西身体里的酒精又开始叫嚣着要钻出来。

耳朵发烫,脸颊像是被罩上了一股热气。

高涉才把门关起,转身就看见宋景西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可他其实并不想对一个酒鬼做什么趁人之危的事儿,更何况宋景西现在恐怕连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都分不清。

高涉上前两步按住了宋景西要扯裤子的手,“再脱就感冒了。”

“我、我热……”

“热也不能再脱了。”

宋景西闻言,思考了几秒钟,道,“那我把衣服穿上。”

高涉还未来得及夸他做得对,就被宋景西抱住了手臂。

男人把脸乖乖地贴在自己的掌心,说话含糊不清却像是有意放慢道,“我还没给你跳舞呢,我把衣服穿上再给你跳那个一件一件脱掉的舞好不好?我还能坐在你身上劈叉,我跳舞可好看了。”

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高涉不清楚宋景西以前有没有喝醉过,是不是一喝醉就会拉着别人执着地要给对方跳脱衣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