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反正年年像这样,大事小事一直不断,咱也都习惯了。”
“是啊,顺其自然,过好眼前生活便是了。至于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姑且全靠天意了……”
谢恒颜听得不禁扬眉,随后眯眼朝外瞥过片刻,便见是几位尚还未老的年轻妇人们,有些肚里甚至还带着孩子,这会儿却不甚在意,仿佛早已预知到接下来的命运一般,神情麻木,对待一切生死都不痛不痒。
紧接着小路那头的杨德奕走过来,正好听见她们这番谈话,便没忍住停下脚步,一遍遍地哀婉叹息道:“你们这些人呐……稚子何辜?稚子何辜啊……”
谢恒颜幡然抬头,原想出声说点什么,偏是好巧不巧,正对上门框边缘突然弹出来的硕大一颗狗头!
“啊哟,吓死我了!”谢恒颜骇得浑身一跳,下意识里开口唤道,“金、金针,你怎么来了?”
然而很快,他就重新反应过来——这要命的狗头根本不是金针,而是一张精心绘制而成的狗脸面具!
谢恒颜:“……”
狗头:“……汪。”
谢恒颜俊脸一黑,旋即扬起手来,准备将那帐篷口的布帘彻底拉上。但他还未及做出下一步动作,那狗头下的一只手已抢先伸了出来,提前将傀儡纤细的手腕给紧紧攥住。
“你跟我来。”狗头低声令道。
谢恒颜瞳孔颤栗,条件反射想要缩手回袖。偏那狗头伸来的大手温暖而又力,沿着谢恒颜的胳膊一路向下,及至扣住他冰冷发抖的五指。
“嘶……”这回谢恒颜可算忍不了,当下将手臂往回一折,红着耳根大声喝道,“印斟你搞什么!你以为戴个狗头出来,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印斟当场被拆穿,也不做任何反驳。手劲倒也丝毫没有要松的意思,仍自固执扣着谢恒颜的五指,索性牵他一并朝向帐篷外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