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如果真是冲着云佩的过风堂来的,那是不是顺藤摸瓜就会查到白二那里。又是怎么摸过来的?”
“我们一路被追踪的线路,幽门暗卫的那帮人只要不是草包,都该猜到我们要走水路。过风堂的船正巧这时候从岳州港往洛城走,不查才奇怪。倒不见得就能摸到白二头上。”谷临风替他分析。
“但这次的巡查督办不是辰王那边的,是东宫的人。在盛州的时候也是盈香楼的势力帮我们遮掩,老路为了替我们开路,对上的是军方的那群人,恐怕真被摸出了点儿什么。”
“对上东宫的人,总还能周旋。老路是老江湖了,云佩也是机灵人。”谷临风竟还安慰了他几句。
徐郁青又道:“老路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云佩几乎不识武艺。不知道他那头局势如何了。”
谷临风此时施针停了,收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瞧着他:“现在也轮不到你担心这个。静心。”说完给他盆里加了些热水,又掩门出去了。
施针沐浴后,徐郁青感到尤其困倦。半迷糊间,他只知道谷临风又将他抱出了浴桶,抱上了床,然后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屋内燃着青楼里惯用的熏香,有点儿甜腻。徐郁青缓缓起身,看了一圈,谷临风并不在。他身上里衣都已换过新的,他们随身带出的东西也都整理好了放在桌上。
等了一阵子也不见人,他便披了外套想要出门去。
刚动了念头,门就被推开了,锦娘子抬着一晚汤羹进来,转头又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