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临风像是猛地清醒过来,瞪大了双眼。

他眼神里的那种不可思议的震惊,还有这双唇的触感……徐郁青忽然觉得那么熟悉。

是了,他曾吻过这双唇。

依稀是在许多许多年前,某一日他和白无患从青楼妓馆鬼混出来,又因为一些事不欢而散。他那时总会恼怒白无患只把他当做玩伴,可又忍不住迷恋对方那若即若离的神秘。而今想来,白二彼时只当他是诸多迷恋者中的某一个,从未将他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过。

当时他酒气熏天,一个人在花街柳巷中穿行,晕乎乎有些找不着方向,便靠在一条小巷的墙边歇息。有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倌见他落单,便来搭讪。初时可能是为了拉客,后来见他醉得厉害,就打起了他腰包的主意。徐郁青眼见得这小倌使尽解数,一边卖力讨好他,一边向他腰间钱袋摸去,只是有些好笑的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能够得手。突然,身上的人就被人从后一把掀开了。

“滚!”

那小倌未能得手,又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徐郁青靠着墙微微抬头,借着昏黄灯火才看清了来人是自己那个半挂名的师兄。

“哟,没想到谷神医也会来这种地方。会哪个相好啊?”他随口调笑了一句。明知道谷临风即使在这类地方出现,多半也是为了给人医治。

“我在找你。遇到白二,他说你一个人不知道晃去哪儿了。”

“呵。你还挺会操心。”找我?找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呢。徐郁青觉得头有点点疼,但懒得多说,有些疲惫地挥挥手,搭上了对方的肩,不欲多提刚才的事:“送我回去。”

“还回盈香楼?你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