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汉勾着唇角,开始吹奏一支小曲儿,果不其然,又是卓应闲曾在无常泽里为他唱过的那一曲。
卓应闲托着腮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稍歇了一会儿,起身抽出拂雪,在乐声中跳起了他擅长的剑器舞。
舞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身着红袍的他,俨然一朵在半空中绽放的红色花朵。
聂云汉目光被他的身姿紧紧吸引,先是乱了节奏,捡回神来之后,将乐曲吹得更加缠绵悱恻。
卓应闲时不时与聂云汉眼神交汇,彼此间均是充满了柔情蜜意。
片刻后,聂云汉突然站起身,停止了吹奏。
“怎么了?”卓应闲也停下,微微气喘。
聂云汉把埙挂在了腰间,脸上完全绷不住笑:“你听,宾客散了。”
卓应闲明白了他的意思,返回桌边还剑入鞘,冲他一扬下巴:“哎,接住我。”
聂云汉一愣,便见対方轻轻跃起,脚尖在石桌上一点,借力跳上半空,衣袂翩跹地向自己怀中飘落。
一如初见那般,又如在绿绮琴那日,更如大战那天的千钧一发之时。
他连忙张开怀抱,将此生挚爱牢牢抱在怀里。
卓应闲环住聂云汉的脖子,两人相视而笑。
“走吧,洞房去。”卓应闲红着脸,轻声道。
聂云汉哈哈大笑:“走着!”
蹑影与拂雪被遗忘在了石桌上,只怕将来它们将要被遗忘更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