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传来一阵酸麻胀痛,杨公公宽袖下的手下意识握紧,但触上小姑娘那副认真关切的模样,终是松开了握紧的手指。
“你不怕咱家?”
“公公是说腿上的伤吗?”
这具原身到底力气小,怕使在杨公公腿上的劲像挠痒痒,李丝絮用尽了暗劲替他按揉穴位。
她气喘吁吁道:“为什么要怕?大夫不能嫌弃病人得了什么病的。”
“师父说,身为医者只有对病人的疼痛感同身受,才能是一个好大夫。”
“丝丝还听师父说了,公公是因为替大唐平定叛乱,才落得一身是伤。”
李丝絮仰头,目光真诚道:“公公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为了大唐百姓的安宁落下的,公公是个大英雄,不该被人害怕,该被人敬仰。”
因为是个阉人,哪怕他立下了天大的功勋,一样被人瞧不起。
朝臣攻击他凶狠恶毒,残忍好杀!
那些个奉迎巴结的,哪一个不是想借势获得皇上恩宠,从而在朝堂上得到升官进爵的机会。
只有眼前这个小姑娘说,他身上的伤是为了大唐百姓的安宁落下的,不应该被人害怕,他应该像个英雄一样,被世人敬仰。
她没有觉得他是一个残缺之人,就抹杀了他立下的汗马功劳。
她说这番话时,清澈透亮的眼眸内还涌着一丝崇拜的情绪,神色没掺一点假,端的是真情实意。
感受随着她的按揉推拿,膝盖内刺骨的疼痛减轻了不少,杨公公宽袖下的手指舒开来,看她的目光一时有些复杂。
“丝丝的推拿按揉术,只能缓解暂时的疼痛,不能根治公公腿上的伤,要彻底治好腿伤,还要我师父行金针导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