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一双水淋淋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祥叔，喃喃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记得了。”

祥叔拿起一旁的红酒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向她举杯道：“小姐忘了很正常，以往少爷都不过生日的。”

林盛清没办法，只好也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刚刚那一口并没有来得及品尝，这一次喝到嘴里，却是感觉有点奇怪。

明明是果汁的味道，喝下去，头却有点晕。

她把果汁放回桌面上，想让人给她换下去，但是祥叔第三次向她举杯，笑着说道：“小姐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少爷说？”

林盛清本来不想喝了，她看向祥叔，接触到他亲切的问询的目光后，那点怀疑和犹豫也被很快消散。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从混乱的思绪里组织语言，想了好一会才想出来一句：“那，那就希望他能挣很多钱，嗯，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祥叔见她喝完果汁就趴在桌子上没动，手臂向前跟她的杯子碰了碰，自己将红酒一饮而尽。

他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小姐想不想见少爷？”

林盛清笑了一下，或许是笑地太突兀了，她艰难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解释道：“这又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就算我不想见他，他也有千百种手段让我不得不见面，祥叔，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祥叔没敢回话，悄悄向旁边的阴影处看了一眼，得到某种指令后起身离开。

林盛清见他要走，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抓住他的袖子，问他要去哪里，钱付没付。

祥叔只好停下来再次安抚她道：“小姐是不是有点困了？我下去把账单结一下，我们很快就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林盛清果然安分下来，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句：“那你快点回来哦，我一个人有点怕。”

祥叔心里软了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对她太不公平了，但他没来得及后悔，因为阴影处的那人已经出来了。

三年时间不见，祥叔几乎快认不出眼前的少年，不，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许是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太久，仅仅只是看他一眼，祥叔也忍不住从心里生出一种胆寒。